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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被插进来就高潮了。
暴君还是雏,不懂让她缓缓,一口气没停,就这样顶到了最深处。贵妃这副身体太敏感,恐怖的快感涌上来,一边哭一边用膝盖和手肘在榻上乱爬,暴君看着她挣扎,慢条斯理地把紫金发冠拆下来。
贵妃抓着重席上的穗子,“陛下……”
他将发冠丢在地上,俯下身来,语气很轻柔,“刚才不是还要让孤丢脸吗?这就不行了?”
“唔……我错啦……”
他没再说话,指尖拨开贵妃湿润的发梢,冰冷的感觉攀上肩膀,露出通红的后颈。暴君凑过去,慢慢地舔了一下——她浑身颤抖,身体无处不在流水。
贵妃彻底受不住了,反手抓住他的袖子,牵到唇边紧紧咬住,嘴里还在含糊地求饶,“陛下……”
一向寡恩刻薄的陛下微微一笑,偏过头,去亲她晕红的脸。
春夜多雨,禁庭寂然,侍御都知情识趣地退下了,只有关在金笼里的鹦鹉被侍女悬在窗下。羽毛擦过栏杆,连绵的雨声在廊下翻响。
“孤操死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头微微地扬起来。那张秀美无双的面容上,斜飞的鬓角被发丝所掩,上挑的凤眼冷如寒星,居然显出了几分少年人的意气。
贵妃仰在榻上,愣愣地瞧着。看着看着,心口忽地一烫,像有血潮涌动。
他说完这话,理智才算稍稍回笼,看她面上梨花带雨,泪痕斑驳在眼角,心中顿时一紧,自觉失语。
这会也顾不上什么天子威仪了。暴君懊恼地抹了一把她湿漉漉的眼泪,捧住女人的脸,正要开口说些好话,却听贵妃口齿不清地说,“多说两句。”
他顿了顿,“……”
如她所愿,情欲的阀门被打开,裸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肉,都被人仔细地舔过。
性器在肉穴里凿得很深,暴君按住她平坦的小腹,重重地朝着深处抽插。她被肏得到处乱爬,可是腿根震颤发软,爬也爬不了几步。
“陛下……”她哭喘着呻吟,“好棒。”
“好喜欢你……”
湿热的春水溅在女人小腹间,渐渐地晕开。
第二天,贵妃从榻上神清气爽地爬起来。女官们给她梳妆,花钿贴在额心,莹润的明珠一颗颗垂下,一闪一烁间,仿佛隐入这片乌黑的云雾。
贴身宫女告诉她,陛下病倒了。
“陛下身体不大好……”
贵妃皱眉,肩子警惕地耸起又放松,女官们轻轻揉着她的手臂,又为她在唇上抹了口脂。
她从匣子里挑出一枚发簪,“本宫去看看。”
养心殿是天子燕寝之地,布置得奢靡而雍容。放下的帘帷被一层层揭开,浩大日影镶进内殿。
花枝形状的发簪被她随手放在案上,逐渐有更深更重的日光射进帐幄,在绡纱上晕出淡淡的金色。
暴君早年受过刑,后来没调养好,如今病歪歪的,昨夜不过一场寻常情事罢了,都会高烧到意识不清。正犯迷糊时,依稀感受到有人把他搂进怀里,滚烫的脸被拥过去,贴到女人柔软丰腴的胸脯上面。
他想睁开眼,却被盖住了上半张脸。
有人吻住了他的唇。
醒来后,暴君招来内侍,“贵妃来过?”
内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不……不曾。”
第三日贵妃来见他,兴致盎然地拖来一张圈椅,不但不反思,还嘲笑他年纪轻轻就不行了。暴君气得眼睛都红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翻身下了床,披上外袍,杵在原地牙咬了半天,冷着脸走了。
起初贵妃还在傻乐,然后发现暴君真的不理她了,连忙追上去补救。
暴君绷着脸,试图甩开她的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她笑了一下,重新牵回他的手,“陛下今夜会来妾身宫里吧?”
他急着要收回手,被她反手扣住了,指尖插进缝隙里,实实在在地紧握着。
暴君脸色却还是淡淡的,但是仔细一看,耳根都红透了。就连反驳也不那样理直气壮,“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真是难搞。她撇撇嘴,心想。
贵妃逼得更近了,她的身形纤细,却能将他压在墙角。暴君后脊贴着墙,心中有莫名的危机感涌上来,他站直了一些,面红耳赤地训斥她。
少年嘴唇颤抖着,面颊晕红,“不知羞……”
他生病的时候总会格外害羞一些,连带着心灵也脆弱,动不动就会眼圈泛红。
贵妃抚着他美丽而端庄的脸,另一只手拨开自己的衣襟,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没有拒绝的法子,他只好通红着脸,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抵着女人袒露出来的乳尖蹭了蹭。柔软的触感贴着皮肉窜进胸膛,漫上喉咙,火焰似的燎着舌底,犹豫半晌,他最后还是张嘴轻轻地含住了。
她将手伸下去,隔着被性器撑起的外袍,半握着摸了一会。胯下性器胀痛难忍,暴君哽着喉咙,鼻腔里似乎漫出一声隐约的哭腔——
他万分渴望肉体与肉体直接的接触。
不要再折磨我了。
可他拉不下脸,说不出口。
他以为贵妃会和他大做特做,结果这坏女人只是心如止水地搓了一把,然后拉好前襟,仰起脸朝他微微一笑,敷衍地福了福身,摇着团扇就走了。
晚上陛下没来,她也不是很急,招呼女官围着桌案打叶子牌,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倒头就睡。
就这样过了几天,暴君平静的眉目愈发焦躁,谁都能看得出来暴君最近是更阴晴不定了。
大臣们心惊胆战,侍御们也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就被暴君拖下去杖毙。可御座上的天子一直沉默着,像个死去的孤魂般安静……平静之下必是惊涛。
第十天的夜里,他终于忍不住了。
她睡得半梦半醒,先是感受到一阵凉意,伸手去扫,反而被一把抓住。贵妃惊诧地睁开眼,视野还模糊着,被人径直捧住了脸,打开不设防的唇舌,重重碾过上颚与牙齿,激烈地亲吻着。
“……唔……”她总算看清楚来人是谁,一时间哭笑不得,气声模糊,“陛下好兴致……”
他咬了咬女人的嘴角,恶狠狠地开口,“恶妇!”
恶妇挠了挠他的下巴,笑得暧昧,“快进来。”
小狗发情了。
发情期的小狗喜欢舔人,舔得乳尖红肿,然后掰开腿,先把她舔得高潮几遍。等她在还在因潮吹而失神的时候,这才一边亲她嘴角,一边肏进去。
她竟然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真的会这样不管不顾地肏进来,挣扎着推开他,起身要去点灯。
暴君抓住她,好像在痛苦地喘气。一只手掰过她的下颌,脸贴脸地靠着,喃喃低语着让她别走。
“别走,求你,别走。”
贵妃想要收回架在他肩上的小腿,嘴里还在安抚着,“不走不走,我去点灯。陛下不是怕黑吗?”
说起这个,还是他早年受刑的后遗症。
很久很久以前,她去看望他时,只能摸着天牢的墙壁慢慢前行,稍有不慎便会摔倒。天牢里冷得像冰窟,天窗被木板封住,最后一盏灯也被熄灭了,牢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昨夜的露水在石壁上薄薄地凝了一层,啪嗒,啪嗒,啪嗒。隐隐还能听见狱卒的调笑,她越走越快,满肚子的火气直冲额顶,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散出来。
“……殿下。”
到了最后一间牢室,女人蹲下来,推开底下那扇可以活动的小小木板,向里面伸出手。
“我来了。”
“……殿下?殿下!”
窸窣声渐响,有人在里面,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瘦。
“别走。”
那是一道辨不清男女的嘶哑嗓音,像破了个大洞,被迫剥出细嫩柔软的内里。
风霜卷着沙尘砺过,声调里隐约渗出血的腥气,骨瘦如柴的手指搭在腕上,冰冷而沉重。他拽住她的手腕,殷切地哀求,“求……求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