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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机妙算[甜宠] 作者:墨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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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机妙算[甜宠] 作者:墨殊

    开这锦囊,而是一手牵着皇后,一手拉着太子的匆匆走进了御书房。

    没有人能哒探出来那日御书房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们知道,没过多久,张家长女便在一众叔伯和弟兄的哭嚎声之中嫁入了东宫。张家男人的那场惊呆了整个锦城的“哭嫁”,一直到许多年之后还会被当成攻击他们的污点,只不过张家男人们从不以此为耻便是了。

    有朝中大臣重金贿赂了当日当值的宫人,听说了这件异事,而这只仙鹤起飞和落下的时候也恰好有官员看见,在朝中印证了此事。因为仙鹤乃是祥瑞,那官员还特地观察了一下那只仙鹤的行踪,最终确认这只飞鸟最后是向算天塔的方向而去了。

    至此,锦城勋贵开始重新将目光落在这座沉寂了多年的神塔之上。勋贵的政治嗅觉始终都是敏锐的,虽然先帝和皇后出手将这件事遮掩了大概,不过那些浸淫在朝中多年的老人还是能够根据蛛丝马迹勾连出整个事情。他们可以确定,当日那锦囊之中之物,定然是与太子册立太子妃之事脱不开干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大安皇室自有许多辛秘,而这其中只允许历代帝王知晓的一条便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简直是如同佛家偈语的一句话,可事实上,这句话中所谓“天算”,便指的是算天塔。历代帝王,大安的开国之君曾说过凡是有犹豫不决之事,不论国事家事,皆可请算天塔。而在大安这六百年中,算天塔就仿若是大安的最后一道屏障,在许多次国运衰微到近乎国破之时为帝王做出决策,之后竟是能骤然力挽狂澜。

    大安自□□开国至今已然有六百年,于之前五六个不足五世便终的朝代相比,大安立国之久简直让人咋舌。这其中与算天塔有多少干系,除却历代大安的皇帝自己,已然没有任何人能够算的清楚。

    按照之前的只允许帝王翻阅的记录了国师的事迹的书上记载,在之前的六百年之中,国师共出手五次,出手的时机皆是生灵涂炭,大安几近被覆灭之时。就连皇帝和太子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国师借仙鹤为皇帝传信,为的竟然是太子立妃一事。

    抽开那锦囊,先帝、皇后和太子便看见那锦囊之中只有一张薄纸,而当先帝将那薄纸抽出,那不足男人手掌大的纸却骤然燃烧起来,在全天下最尊贵的三个人惊骇莫名的目光之中,火光渐歇,几缕残烟之中渐渐凝成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人广袖宽袍,一身纯白的长袍上宛若有流云缥缈,是世上最巧手的绣女也绣不出的图样。因为无论绣女的技艺如何高超,绣出来的图样终归要落于布料之上,而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流云,就恍若是信手从天际裁下来的几多,竟是在他衣角闲闲缥缈。

    这是一个生的十分高大的男子,他并未束发,只是在额上戴了一条青色抹额。他站在那里,眸子之中泛起和世人不同的浅淡金色,虽然是不羁的魏晋狂生的装扮,可是周身都是一种清正之气,让人无端信服。

    明轩即刻护在了父母身前,一脸戒备。那男子却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就让他浑身一滞。不过那人却没有为难明轩,径自道:“明氏之兴,始于张家女。”

    此言一出,皇帝的眸子便是一缩。

    可是他还来不及再问,那男子的身影就从他的足下开始,迅速的消散开去。若非皇帝手中还握着锦囊,周遭的两人也同样是一脸目瞪口呆,皇帝近乎以为方才的“神迹”只是他的错觉。

    不知是“明氏之兴”触动了先帝,还是那绝非是人间的术法撼人,总之第二日先帝便改了口风,令太子聘张家璨璨为妻。

    时隔数年的这一天,算天塔内清修的人终于又一次睁开了双眸。

    作者有话要说:  论男主和女主年龄相差太大肿么破?

    答曰:修仙可破。

    然而……男主他真的是修仙咩?【笑而不语脸】以及,对这么小的女主出手,国师大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是个人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第6章 楼上花枝笑独眠。

    顾寻川从一场大梦之中醒了过来。他时常这样沉睡,在大安的六百年春秋,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几个梦醒梦沉。

    人间六百年已是沧海桑田,然而在顾寻川看来却实在是太过短暂的岁月了。

    只是停留在此间太久了,久到顾寻川都觉得人事模糊――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停留在这里这么久了,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何频频插手人间朝代更迭。倒不是插手了之后会沾染什么因果,只是顾寻川等闲是不喜欢理会这种微末小事的。

    可是他总是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只是会在他厌倦了塔中的生活,想要抽身离开的时候,抑或是打算放任大安一朝倾颓的时候蓦然出现。于是那种恹恹的情绪很快就会过去,顾寻川就又能安静的在算天塔里度过重复的春秋冬夏。

    就仿佛这六百年中,他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可是,他到底在等待着什么呢?

    就连顾寻川自己的说不清楚。

    想不清楚,所以顾寻川索性就不去想了。他并不是为难自己的人,所以很多事情就宁可顺其自然。

    顾寻川到底和寻常人不同,虽然时常沉睡,可是顾寻川对世事总有感应,他这次醒来的时候便觉和以往不同,总是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

    心绪不宁。顾寻川微微皱了皱眉,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他不应该有这种情绪的,可是这种情绪在心间滋生的时候,顾寻川也不愿意故作无视。抬手抚了抚还有些酸胀的额头,顾寻川索性为自己占了一卦。

    大安未必没有修仙之人,只是如今仙缘和灵气一样都是稀薄,远不能达到支撑凡人达到所谓的“飞升”的地步。顾寻川在此留连六百年,一点儿成气候的灵气波动都没有感受过。

    那些偶然踏上仙途,却难以寸进的人到底和普通人有些不同,具体表现便是稍稍长寿以及对他们口中的“天道”的感应比寻常人更加敏感一些――简言之,就是这些人占卜起来总会特别的准。

    不过因为资质限制,这些人占卜的时候需要借助一切外物,譬如龟甲之流。顾寻川自然不必,他只是稍稍摒弃了杂念,片刻之后就占卜出了结果。

    这结果……让顾寻川都有些惊讶了。这天地万物的命运,通过观测漫天星辰总是能够窥见一丝端倪。而顾寻川重新认认真真的推演了一遍,在得到了同样的结果之后,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不由微微一动。

    就连顾寻川自己都没有想到,近日以来他之所以有些心绪不宁,却是因为他……红鸾星动了。

    惊讶之余顾寻川不由定睛细看他的小红鸾的情况,掐指一算,距离他的小红鸾临世还有足足七年,不过这颗小红鸾周遭群星萦绕,帝星庇佑不说,还萦绕着诸多璀璨星辰――竟是来历不小。

    一般只有人间俊杰才会有如此璀璨的星光,凡间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寻常人周遭能够有一颗星子就十分了得了,而他家这颗小红鸾周遭的星子……似乎忒多了一些。

    直觉自己的眼睛都要被星光刺痛了,顾寻川又看了一眼那颗小小的、还十分遥远的红鸾星,这才缓缓的收回了目光。

    对于顾寻川来说,爱恨本是寻常事。他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红鸾星动的一天,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也并不觉得这件事情能够动摇他。他见过太多悲欢离合,甚至也见证过许多国仇家恨。太过浓烈的感情并不让顾寻川害怕,只是却也让他无法理解。

    顾寻川此人,他分明一直在红尘道上,可是却始终是化外之人。他是崖底终年不化的雪,也是天边始终缥缈的云。当年大安的□□称他一声“仙人”,虽然不中,却到底不远矣。

    所以当他推算出此事,顾寻川原本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不过算天塔内长日无聊,于是每天看看自家小红鸾如何了便成了顾寻川的某种娱乐活动。

    以顾寻川的目力,他每天都可以看见那颗小红鸾变大一些――其实不是变大,只是距离他越来越近而已。那也就意味着,他家的这颗红鸾星临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或许当真是因为冥冥之中的缘分,抑或是顾寻川这人本就偏心,时日长了,顾寻川竟总觉得自己的那颗红鸾星比寻常的星星更加惹人怜爱,分明是一样的星子,偏生他家的那颗在他眼中就比其他的要更加漂亮可爱几分。

    只要拥有绝对的实力,偏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顾寻川虽已很久不理世间尘嚣,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始终是自信的。于是,他就放任了自己的这种偏心。

    别人家的星星陨落了顾寻川都不会多看一眼,可是他家星星周遭的光辉暗淡了些许他都会觉得异常的难受。譬如七年前他最先注意到了帝星距离他家的小红鸾的位置似乎变远了一点,虽然只是微末,可是却让顾寻川觉得难受。

    他从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为了让那帝星恢复原状,他插手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明轩的娶妻事宜。一直到数月之后张家璨璨成为太子妃,顾寻川家的红鸾星周遭的光芒更亮了些许,他才终于感到一丝满意。

    这只是一个开端,就连顾寻川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对“小红鸾周围的星光”这种东西居然产生了一种强迫症似的执着。于是,他分出神魂出算天塔的次数便更多了起来。

    张家二郎不好好读书,反而沉迷于篆刻的时候,顾寻川进入他的梦中,幻化出孔孟几位圣人,让他们轮番教导他圣贤道理。

    张家七郎看上同窗家的一个丫鬟,年少慕艾却失了体统,顾寻川便施了个障眼法,让那女孩子在张七郎眼中不是变成青面獠牙的厉鬼,就是变成满面伤疤的苍老妇人。

    张家十三郎喜欢撩猫逗狗,玩物丧志,于是顾寻川稍施手段便让十三郎凡是靠近这些小动物就一定会肌肤瘙痒,喷嚏不止。经过血泪一般的试验,张家十三郎苦逼的发现,最终自己唯一能够接近的,竟只剩下了马匹。

    诸如此类。

    但凡张家儿郎有误入歧途之兆的时候,顾寻川总是会小惩大诫,让他们不得不回归正途。以至于张家的几位老爷对自家孩子从不担心,坚信他们张家持家清正,子孙势必不会长歪,殊不知却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刻,已经有人为他们管教过这些“不肖子孙”了。

    在顾寻川的良苦用心之下,他家小红鸾周遭的光辉非但没有暗淡下去,反而有越发璀璨之势。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顾寻川的红鸾星也距离他越来越近,显然是即将临世之兆。

    顾寻川照看了这颗红鸾星七年,末了竟有些紧张起来。他何尝有过这样的情绪,只觉得这种紧张也是莫名新奇。后来再将旧事从头忆起,顾寻川觉得,当时自己的这种小心思,大抵就是他们凡人所说的“近乡情更怯”罢。

    踌躇犹豫了许久,顾寻川终于一挥衣袖,凭空划开了一道水镜。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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